委蚀泊

在写了,在写了。
Les Avions en papier - Bruno Coulais

#周精选#
电影配乐专题第二期,本周是《放牛班的春天》。

怀才不遇的音乐教师克莱门特·马修,来到了一所外号“池塘之底”的男子寄宿学校当助理教师。这里的学生大都是被父母放弃的“野男孩”,校长则一味采用高压手段控制学生,男孩们更加叛逆,教师也死气沉沉。马修发现了孩子们对音乐和自由的渴望,他分声部,教节奏,组建合唱团……在“人生的最低谷”,马修一步步拯救孩子们,也实现着自己的价值。

这部背景在法国乡村的电影,以莫杭治在雨天逃出学校为界,前期画面以灰白色调为主,后期逐渐变得昏黄,但整部电影都笼罩在细腻而温柔的氛围中,情感的变化用无数的小细节串联起来。

马修在一个大雪天到学校任职,学校大门紧锁。乐格克报复马桑大叔致其受伤,学生们被要求集合,这时马修显得十分手足无措,在拿到花名册时甚至打了个趔趄。
马修与校长商量处罚措施的早晨,第一批解散的学生对着校长的秃头小动作不断,第二批解散的学生在马修背后却只是乖乖路过。
被偷走乐谱翻乱的那天,马修撞见了学生在宿舍里唱歌,他要求他们回去睡觉,带头吹口琴闹事的孩子郭邦,躺到床上仍在吹口哨,旋律正是马修纠正过的。当晚,曾发誓不碰音乐的马修又拿出了乐谱,并说出了名句“永远别说永远”。
学校招收了新学生蒙丹,他成为了马修合唱团唯一的男中音,在莫杭治拒绝试音时,坐在后座的蒙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这个笑容为他与莫杭治在洗衣房起冲突做了伏笔,而这次冲突又和莫杭治的逃跑建立了因果,成为了割裂色调的重要节点。
莫杭治加入了合唱团,马修开始单独辅导他。在马修教他表情训练时,这个“天使脸庞,魔鬼心肠”的孩子第一次露出了取笑以外的笑容,电影在此时出现了十分经典的剪影镜头。
学生们第一次在楼上放起降落伞,电影色调从这里开始变得更加明亮。校长第二次在学生们中间吹起哨子,却是加入了他们的踢球游戏。至此名场面开始集中出现,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彭尼法斯,“一个敢问一个敢说”的算数作弊现场,站在办公椅上扔纸飞机的校长……
马修第一次和莫杭治的母亲散步——抛开莫杭治的话题,皮埃尔女士在阳光下仰起头来,连眼角的细纹都那么美丽。马修也许认为他的春天要来临了,然而下一次见面时,皮埃尔女士却告诉了马修工程师会接她走,这是皮埃尔女士第一次带上了帽子。
公爵夫人来探访马修的合唱团,从未发声的“乐谱架”郭邦忍不住唱出声来,被马修皱眉制止。当马修邀请被“惩罚”的莫杭治唱回他的独唱部分,莫杭治边唱着,嘴角边禁不住的上扬。
入夏后,被说成“他已经不会笑了”的数学老师带着他的钢琴加入合唱团,“乐谱架”又转行去帮他摇钢琴。
离开的那天,马修捡走了地上带字的纸飞机,走出学校大门,这时的大门没关紧,门两旁春意盎然。

已经成为著名指挥家的莫杭治合起了马修的日记本,佩皮诺从窗边退回,将后续的故事告诉他。年幼的佩皮诺拿着全部家当等在校门口,班车终于返回,马修接走了他,而那天正好是一个星期六。

关于这部电影,最经典的片段一定是马修离开时,孩子们从窗口扔下纸飞机的场面,纸飞机伴着这首歌落在马修面前。
这首可能是全片最欢快的曲子《纸飞机》,运用了轻快的3/4拍节奏和天籁般的童声合唱。第一次出现时,莫杭治正咬着笔头看向窗外,眼底有一份热忱,而在末尾伴着纸飞机和孩子们挥动的手再次出现,为电影的“bad end”增添了一抹亮色,也成功的扔出了一颗催泪弹。

遗憾的是,这首歌没有男中音。
——第一百二十二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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